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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5-4-24 08: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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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
干净的词儿不多了,给我们老祖宗保留几个吧。
建筑电气本就江湖一片,用大腕更显贴切。
附:
由“蔓”引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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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腕”系由秧蔓义的“蔓”引申嬗变而来
“大腕”既然本可写做“大万”和“大蔓”,那么“腕”“万”“蔓” 三字哪个是本字呢?其实“蔓”字是本字,“万”和“腕”都是借字。三字既可相通假,当然也同音。“蔓”字的口语音念wàn(一般单念要读儿化音),正好与“腕”“万”也同音,是能够互相借用的。
人们感到困惑的是,作为“大腕”之“腕”本字的“蔓”,怎么会成为江湖隐语姓氏的代称?又怎么会演变成当今名人意义的“大腕”?
众所周知,“蔓”本指蔓生植物那种不能直立的长茎(如瓜蔓、藤蔓)。这个字在《说文》中就有了,许慎释曰:“蔓,葛属。”王筠句读:“诸书多以为藤生者之通名。”《广韵?愿韵》:“蔓,瓜蔓。”可见这种意义由来已久了。植物的这种
蔓儿或曰蔓子,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细长而绵延不绝,因而在现实生活中常用以比喻长而连贯的事物。比如我国的达斡尔族人睡一种南、北、东(西)相连的三铺炕,叫“蔓子炕”;曲艺界称长篇而连贯的作品为“蔓子活”,各种大鼓、评书都有这种“蔓子活”(短篇则称“段子活”)。而我们的姓正像一条长蔓一样,生生不已,好多姓氏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同样,江湖或武林的门派师弟相传,也具有一条长蔓的特点。所以,江湖隐语以“蔓”为姓的代称,不过是一种打比方的说法,起初只是临时的修辞手法,久之“蔓”便有了这项比喻引申意义。继续推衍下去,植物的蔓有粗细、长短等为标志的大小之别,那些粗长强壮的当然就是“大蔓儿”;社会上的姓氏宗族也有大小、强弱之别,强大者亦为“大蔓儿”(门派亦复如是)。姓氏或门派是由人组成的,大姓望族以及有名的江湖门派,是因为有名人的缘故,所以名人亦得称“大蔓儿”。报蔓时报出姓按说就可以了,可是一般情况下同姓者太多,姓往往不足以确定具体身份,就需要连带上名字,以及出身来历、门派师承等。但真正有名的人物,只要报上姓名,或者只有一个姓,乃至绰号,对方马上确知其身份了:嚯,大蔓儿!
如此说来,江湖上表姓氏的隐语以及引申出的名人意义,写做这个“蔓”才是正宗,才有理据。但它为什么变成“万”和“腕”了呢?第一,虽然以字记词应尽量体现理据性,即尽量用本字,但是以“蔓”表姓的理据,一般人是不了解的,要不怎么是隐语呢?这就给同音假借开了方便之门。第二,“蔓”和“万”本来就是同音,在《广韵》中,属于同一韵中的同一小韵,即声韵调全同,音“无贩切”,这给它们相假借提供了语音基础。第三,后来“蔓”分化为wàn、màn二音,致使表姓的这个“蔓”一旦脱离了口语环境,就呈现出读音歧异,而写成“万”就可避免这种误读尴尬,这就给“蔓”假借作“万”提供了客观必要性。第四,就使用频率而言,在同读wàn 音的情况下,“万”是个习用字,“蔓”是个冷僻字,这就给“蔓”假借作“万”提供了客观必然性。综合这些因素,在记写江湖上表姓的wàn这个隐语词的时候,“万”字反倒占了上风,清人小说中大多写做“万”,现代作品中也以用“万”为常。至于最终又为什么变成了手腕的“腕”,恐怕又是理据性因素占了上风。因为“大wànr”演变出名人的意义以后,距离原来的理据更远了,无论是写做“万”还是“蔓”,人们都感到与现有意义毫无联系。而“大wànr”所表示的人物,正是具有某种大手腕或曰大本领、大能力的实力人物,这种意义使人们觉得wànr音似乎应该是手腕之“腕”,而“手腕”一词的口语音也正好是儿化形式,于是“大wànr ”一词最终定型为“大腕”。所以,说到底,这个“腕”字也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借字,其似是而非的所谓“理据”,不过是一种后起的假借义同化而已。
但是,字词的原始理据跟它现实应用的书写规范是两回事,我们探讨一个词的音义来源和造词理据,并不是非要在写法上去复古。比如我们探讨“大腕”的原始形式,就不必去恢复其原来的通俗形式“大万”,更不必去恢复其具有原始理据的形式“大蔓”。字词书写的规范化在讲究理据的同时,更重要的还要遵循约定俗成的原则,“大腕”词形就是当今社会共同约定的形式。另外,我们也不必对江湖用语谈虎色变,甚至一说江湖隐语就跟黑社会联系起来,或者欲来个清理门户把“大腕”从普通话语汇中排斥出去,那样将不胜其烦。因为普通话语汇的来源极其复杂,即如过去的“江湖”,就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凡具有某种技艺出外谋生,皆谓之走江湖,当今语汇来自江湖用语者,肯定不在少数。而过去的江湖艺人正是今天的文艺工作者,所以“大腕”最先从文艺界用起,就不足为怪了。沧海不择细流乃能成其大,我们民族共同语的语汇正具有吸收和改造古今中外各种词语的博大容量和潜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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