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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因家人生病,我在医院陪护。在一个阴天且寒冷的下午,时间是4点多,不记得是我联系王老还是王老联系我的,我离开病房,在住院楼的电梯前室与王老通话,由于住院人多,电梯前室也有病床,有些嘈杂且夹杂医疗术语时不时传入耳中,王老机敏地发现了,问我是不是在医院,怎么了?我在所有人面前的坚强一下就破防了,眼睛不禁湿润,嗓子有些紧,毕竟旁边还有其他人来来往往,我尽量控制住情绪找个僻静角落,告诉王老,由于无法活检,医院不能完全确定家人的病,医生从经验来判断是肿瘤,现在化疗治疗中。王老听了以后,建议我再去北京上海的医院找专家看看,特别告诉我到北京,他有位高中女同学可以帮忙,那位同学离休前在北京军事药学院,2003年SARS时参与研制治疗药,她对北京的医院和专家比较了解,王老把他同学的电话告诉我,让我半小时后联系,他先去与同学打招呼。放下电话,心情极度不平静,王老不仅在专业上答疑解惑,还在我家人的治疗上给与帮助。半小时后,我与王老的同学进行电话联系,问了家人的治疗方案、过程和状况后,告诉我若到北京,提前两天联系,她好去联系专家。2014年春节,我给王老电话拜年时,王老特意问家人情况,我告诉王老已不化疗了,在吃靶向药了,王老还特别叮嘱,到北京一定要去找他同学请专家看看。面对王老的关心,我答应去北京时,一定去麻烦他的同学。
过了春节后,我要去北京参加光伏标准审查会,我特意提前一天出发,出发前我联系了王老的同学,约好那天上午九点在北京的医院门诊大厅见面。我是坐夕发朝至的火车赶到北京的,到约定的地点时比约定时间提前了45分钟,王老的同学与王老一样也是不用手机的,无法联系,只能等待。约定时间到了,门诊大厅只有排队挂号的人,没有类似我一样在找人的人。又过了15分钟,门诊大厅进来一位个子不高年纪比较大但看起来很儒雅的女士,我直感是王老的同学,赶紧上去迎接询问,果然是,没成想老先生先向我道歉,说自己年纪大了,坐地铁高估了自己的行进速度,让我挨冻久候了,老先生给我帮忙却因晚到而向我道歉,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赶紧回复您帮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因为晚到向我道歉让我如何受得起啊,况且门诊大厅内也不冷。老先生接着带着我去找专家,一边走一边告诉我,王老是她的高中同学,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找她帮忙找专家,看来王老把我当作自己家人看待,我只有连连称是。找到专家,看了我家人的报告、影像等治疗资料,专家也没有完全确定,只是建议既然现有治疗方案有用,那就按此方案执行,这与我在2014年1月找到的上海专家的结论相一致,这样也就定论了。让王老的同学自己坐地铁回家我是不放心的,我打算喊出租顺便送她回家,老先生坚决不肯,说不给我添麻烦,说话之间,铜协的张伟得知我来北京,开车来接我,我这时邀请老先生一起坐张伟的车,老先生才同意。
这次光伏标准审查会结束后,我专门又去见了王老,那天天气特别晴朗,一见面王老就问我去见专家的结果,我详细说明后,王老也就放心了,并劝慰我并让我转告家人,现在医疗技术发达,很多肿瘤都成慢性病了,配合医院积极治疗,不要有思想包袱。我还八卦了一下,问王老和这位女同学是不是中学时关系比较好?王老哈哈大笑,说他们那时“男女授受不亲”,根本不说话的,只是都到北京工作,后来同学聚会才熟悉起来说话的。
王老的那位女同学前几年已走了,现在王老也仙逝了,回忆起老先生对我及家人的关照,不禁潸然泪下。
谢炜 202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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